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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视频|77、一昂
文|一昂
前几天,蔡明刚过完63岁的生日。
但时间似乎并没有在这位演员身上留下痕迹,她始终和年轻观众保持着一致步伐,甚至更加前卫。2020年,她以“菜菜子Nanako”的虚拟形象在B站直播,大家以为那只是短时间的宣传,结果她一播就播了4年,和年轻网友无话不谈。
“孩子们教了我好多东西,我还有太多东西要学。”她也会故意“小声蛐蛐”,“我现在跟我同龄人有点聊不太来了,我得挑他们听得懂的东西聊了。”
只是近期,全网都在关心她和她同龄人即将开始的全新综艺《一路繁花》,其中还有斯琴高娃、张兰、陈岚(向太)等人,一个话题度拉满的企划。
做客1905电影网《对话》栏目时,蔡明也回应了这场未知的旅程,“我都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,之前没参加过这种综艺。万一路上遇到矛盾,那我就在里面当个‘马大姐’吧。”
末了,她会和我们说打趣道,“祝我旅途顺利吧。”
只是回看过去,这位女演员的旅途似乎充满惊奇。从她进入北影厂演员剧团之后,曾被当做“第二个谢芳”培养,——一名多演悲情形象的女演员。结果蔡明最终成为了大众眼里的“喜剧女王”。
即便如此,聊到表演戏路时,蔡明依旧会很有底气地告诉我们, “我正剧演得很好。”
01
喜剧
蔡明今年参演了《默杀》和《根本停不下来》两部电影项目,前者是悬疑犯罪题材,而后者是一部纯喜剧。
《根本停不下来》中蔡明饰演的婆婆形象,较为接近过往她在观众心中的一类形象,毒舌但不乏可爱。包贝尔和导演在做完剧本之后,对这个角色的第一反应是,就得是蔡明。
虽然“毒舌”是蔡明作品图谱中的高频标签,但在她创作过程中,对其非常“挑剔”。剧本初期,婆婆这个角色本是一名退休教师,但蔡明觉得并不妥当,“人民教师还是和蔼可亲的,是帮助大家正面解决问题的。”
和角色一样,提出问题,解决问题。她提议把角色设定改成教导主任,“这个职责在学校,就是管人的,这样我演起来也就更踏实。”调整之后,这个角色的趣味性反而得到加码。
故事是发生在高速公路上,导演为此设计了不少惊险刺激的桥段,但这种模式之下,喜剧元素势必会让位给紧张刺激的情绪。
这反而偏离了电影最初创作的模式,但还好有蔡明这根“定海神针”。
无论在何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下,她总能给出很多包袱,把故事拉回喜剧赛道,“很多时候都是神来之笔。”蔡明的参与让主创团队都格外安心。
诚然,只要有蔡明,必然会有笑声。
暑期和观众见面的《默杀》中,蔡明的戏份并不多,但只要有她的场合,必然会让影厅响起爽朗的笑声。她起初也会好奇,明明有的桥段还挺恐怖的,但为什么大家还会笑呢?想一想,她自己也无所谓了,“行吧,大家开心笑了就挺好的。”
这类情况并不少见。
去年蔡明出演了一部分讲述东来顺创立120周年的话剧《西去东来》。她在其中饰演创始人的母亲,在结尾部分有一段非常深情的话,楼上恰好有一道追光会打在她身上。彩排的时候,不管是演员,还是工作人员都听哭了,但谁曾想,到了演出的时候,观众席出现了一片笑声。
台下的笑声把台前幕后的演职人员都整傻了,“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笑。”大家不断调整各种方式,希望把观众“拉”回来,“但是特别无奈,到巡演快结束的时候,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观众拉回来。”
“喜剧演员”已经是蔡明身上很难撕掉的标签。
“没办法,这是观众给我的。”如今的蔡明并不会觉得这是喜剧给她带来的枷锁,“你要想,多少人因为我而快乐,这没什么难受的,我幸福还来不及呢。”
02
悲剧
让观众笑了一辈子,但蔡明实则是演悲剧出身的演员。
小学的时候,蔡明在电影《海霞》在全国寻找“小海霞”的活动中,因自身条件脱颖而出,最终因在电影中真实自然的表现深受观众喜爱。
时任北京电影制片厂厂长的汪洋对其寄予众望,认为她长大之后一定会是一名好演员,“我要把她培养成第二个谢芳(著名悲剧演员)。”但表演艺术家谢添却说,“蔡明天生是演喜剧的料。”
这句话更像是一颗种子,种在了蔡明演艺生涯的路旁。
初中毕业之后,蔡明就进入了北影厂演员剧团,成为当时北影厂年龄最小的演员。虽然前期的产量并不算多,但过去作品的基础,以及个人形象等因素,蔡明依旧是大家眼里,那个非常有前途的悲剧演员。
直到1990年,“喜剧”这棵树越长越大,成为了路途上难以忽视的存在。
蔡明携手陈佩斯、朱时茂,合作了小品《普拉尼特的长发》,获得了极佳的反响。这也为她27次的春晚纪录,奠定了基础。
次年,她和巩汉林合作的小品《陌生人》登上春晚,蔡明这个名字又以全新的形式被全国观众认识,成为一位喜剧演员。
喜剧很难演,但喜剧演员的标签也很难摘。
“走上喜剧道路,关键是走上了还没走错,我觉得这特别幸运。就是当你有一天发现,你可以做你能做的事情,而且这件事儿还挺擅长,真的很幸福。”蔡明说。
不可否认的是,相较于正剧演员,喜剧演员更难获得主流奖项的青睐,“没关系,被观众认可就很好了。但 我希望有一天这个现状能被改善,年轻的喜剧演员能被更多奖项认可。”
03
新潮
年轻前卫,好似是蔡明在大众面前的另一个标签。
她似乎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尝试,比如以性感装扮上杂志封面,那一年,她55岁。但在她看来,“这都是小场面。”
越来越多人会回去考古蔡明的穿着,才发现原来她早就那么新潮;甚至很多人还不知道,蔡明曾经开过演唱会,既有传统戏曲,又有流行金曲。
最不断被网友拿出分享的,就是1996年她和郭达合作的小品《机器人趣话》,不但反思了人工智能的弊端,而且探讨了婚恋市场中男女的不对等关系。当然,也有人会打趣,“你连麦遇到的娃娃音不一定是萌妹子,也有可能是蔡明老师。”
这也恰恰是蔡明后来以虚拟形象“菜菜子”和网友见面的契机。
她受邀参加一档职场综艺,和90后的同事一起策划整个项目。没想到,这个想法越做越有型,2020年7月,“菜菜子”的第一支视频正式发布。
蔡明给了这个虚拟形式的设定是, “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朋友。”在她看来,很多人长大之后,没有地方诉说心事,那么“菜菜子”可以给这些人治愈的力量。
她会在直播中给年轻人解忧,也会满足大家对娱乐圈的好奇,拿好友潘长江、郭达等人打趣,但她始终会说,“真的是孩子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,这样才不会和大家脱离。”
之前脱口秀演员杨笠曾爆料说服蔡明接受稿子的秘诀,就是跟她说,“这个东西,年轻人喜欢。”
对她而言,是一种进步,也是一种生活观察,对创作的积累。
前阵子,她和李雪琴合作的情景喜剧《毒舌家庭》正式杀青,她又回到那个白天去菜市场买菜的“阿姨”,“我也喜欢跟他们聊天,都是观察。”
虽然商户并不一定知道这个戴着口罩来买菜的人是谁,但几年接触下来,蔡明对他们一家门清儿,“我知道,生活是由很多很多这样的人组成的。”
只是对于作品之外的蔡明,更多是生活还在继续,她没有停止追赶时间的步伐,永远不知道下一站会是什么,但保持心态,才不会落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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